《不说再见》之主持人印象
央视国际 2004年06月18日 16:16
徐俐——
很早的时候我就爱守着电视机看徐俐播新闻,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还没有海外频道呢,《中国新闻》在二套播出。毫不夸张地讲,就是因为徐俐我才爱上第二套节目的。
那时我在张家口电视台做主持人,因为不是科班出身,所以很多专业知识只能靠自己揣摩,徐俐就成了我未曾谋面的老师,几乎每天我都认真地把她的节目看完。
那个年代,《中国新闻》很少有自采的节目(据我仔细观察和私下里分析),几乎所有的新闻条目都和第一套的《新闻联播》差不多,但相比之下,我特别爱看《中国新闻》,就像中学时上地理课,前半年的那位老师讲得刻板乏味,使我一翻开地理书就打瞌睡;后半年换了一位新老师,讲得生动自然,让我突然爱上了那门课,感觉每一堂课都过得那么快,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,心里竟有点怅然。高考的时候我的地理成绩最好,你能说这和那位老师没关系吗?
徐俐几乎和那位老师的功效相同,《新闻联播》的主持人给人的感觉个个都很僵硬,像是一块柔软的布刷了层厚厚的浆(现在已经比那时好多了),而徐俐呢,一头蓬松蜷曲的头发,一对漂亮得体的耳饰,特别自我,特别自信,听她播新闻简直就是一种享受。
不光是我有这种观点,我单位里的很多同事都这么看。
多年以后,我邀请她到《综艺大观》任客座主持,与周涛搭档。直播前在与她的沟通中我把这段历史讲给她听,她爽朗地笑了,告诉我,她的成功秘诀其实和很多人一样,就靠苦练,没别的。
她是湖南人,当地的方言离普通话很远。为了练好一个字的标准发音,她不知下了多少功夫。那时收音机就是最好的老师,每天跟着它念,仔细纠正自己的方音,干什么事嘴里都不停地自言自语。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她说那会儿的样子特像神经病。
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,她说没为什么,就是热爱。爱,让她无比执著。
发音吐字的技巧每个人都掌握得差不多,但为什么徐俐的表达就有让人难忘的特点呢?她告诉我一个很简单的道理,除了干脆利落外,人性化是最关键的一点。她没有把播音员这个职业看做是低能的传声筒,而是把每条新闻都变成自己最先知道的新鲜事,强烈地想告诉大家,而且把倾诉的对象就想象成自己的妈妈或邻居家的叔叔、大婶儿。有了这样的心理暗示,你播的新闻就鲜活起来,就不会那么刻板、了无生气了。
难怪有那么多的观众喜欢她的播音,她告诉我,尤其是在海外,有很多老年人每天都看她的节目,不断写信过来,他们说,看见徐俐就像看见自己的儿媳一样亲切。
那份亲切感不是每个主持人都能有的。
生活中的徐俐并没有多少屏幕上的那种干练,恰恰相反,更多的是一种“小女人”意味,说话甚至都有点嗲嗲的。是因为跟我不熟,还是因为刻意?反正和电视里的她太不相同。
她给我看了一盘资料带,那上面记录下了一个很难得的花絮:有一次她正在铿锵有力地播着新闻,忽然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面前的一个灯炸掉了,看到她猛然受惊后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样子,我不禁大笑起来。她说,当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来,亏着那档新闻不是直播,否则会出大丑了。
闲聊中她还告诉我,她最喜欢耳饰,觉得戴着它特别提神。为了这个小小的饰物,她还和领导闹得很不愉快。因为个别领导找她谈过好多次,要求她不要戴耳饰,在他看来,这样做不严肃,不像新闻节目。而她觉得耳饰并没有那么严重的问题,只是自己的一点个人爱好,“什么命令我都可以服从,只有这点我坚决没改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我感觉有点像屏幕上义正词严的徐俐了。
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留意,反正很长时期以来,大大小小各种花色的耳饰都是徐俐鲜明的形象特征之一。
不知别人怎样,我觉得这样挺好,干吗非要千人一面呢?
“你听过我唱歌吗?”徐俐问。
“没有啊。唱歌会比你主持还好吗?”
她没回答,笑着看我。
“最拿手的是什么歌?”
“李娜的《青藏高原》。”
天!难度很大啊。
“能在直播的时候唱吗?”我感兴趣的肯定观众也感兴趣。
“没问题。”她异常坚定。
“那这几天就好好练练。”我叮嘱。
“不用练,张口就来。”这会儿我才又看到了她一贯的自信。
直播那天果然有料,她的那首《青藏高原》艺惊四座,尤其是最后的高音部分竟也荡气回肠游刃有余,令许多人刮目相看。过了很久以后还有人提到徐俐的这段独唱。
我只和徐俐合作过这一次,不知下次她会带来怎样的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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